Page 48 - 春秋2021年第1期

2021 年第 1 期

爷爷”的启发下，才猜出是萝卜的“卜”字。 毛菜票，一个搪瓷碗，到了食堂的伙房，一看

后来我们把这个字谜叫另一位小伙伴猜，结果 张道明师傅在，我跟张师傅说了父亲要烧一碗
他竟然在纸上画了一根柱子，然后再画苍蝇。 “辣椒炖豆腐”。张师傅听了，马上操起一根

苍蝇不好画，我们就说，一只蚊子也可以，他 捅炉子的钢钎，把已经封好的煤炉捅开，一瞬间，
又去画蚊子……硬是把猜谜搞成命题素描，搞 那炉火就上来了。只见张师傅把小锅放在炉口
到最后也没有猜出来。 上，待锅热了，放上菜油，油热后再放上香葱、

“酥饼爷爷”喜欢喝酒，一次酒后出了一 大蒜和几段红辣椒，翻炒一下，倒入几块白豆
个谜：“四四方方一面旗，王母娘娘当……， 腐煎一下，放点开水炖一会儿，起锅前洒点葱花。

公主……”嗨，这老头欺负我们小孩不懂事， 嗨，几分钟后一碗热腾腾、香喷喷的“辣椒炖
竟出这样的谜。 豆腐”就烧好了。我把这碗豆腐拿回家，父亲

“酥饼爷爷”曾经在我们前院东北角的一 倒了一杯白酒，就着“辣椒炖豆腐”就小酌起来。
间小屋住过一段时间。有一天中午，我经过“酥 张师傅烧的“辣椒炖豆腐”，我也品尝过，

饼爷爷”的房间，闻到一股浓浓的的酒味，进 真是好吃，辣烫香嫩、回味无穷～～吃完了，
去一看，发现“酥饼爷爷”喝酒喝醉了，躺在 感觉身体从里到外都热乎乎的。那味道，至今
床上睡着了。我和母亲说了，母亲用一个搪瓷 说起来口中还有余香。

大缸泡了一大杯浓茶放在他桌子上。下午“酥 文革开始后，一张题目为“砸烂小灶”的
饼爷爷”酒醒后，一口气喝了半缸茶水……后 大字报贴在食堂外面的墙上，从此食堂就不见

来还特意来谢谢我母亲。 “小灶”的踪影。
“酥饼爷爷”应该是一个无儿无女的孤老
头，也不知何时，“酥饼爷爷”搬出了我们小院， 老师的教育

也不知去了哪里。若干年后，我吃金华酥饼时，
偶尔也会想起“酥饼爷爷”做的酥饼，那味道， 地委大院大部分的孩子，小学是在环城小

比现在的酥饼好吃多了。 学读的。环城小学在地委大院的西北面，从后
大门出去往西走，大约一百多米就到了。那时候，

小灶 环城小学老师对学生的德智体教育抓得很紧，
还定期来地委大院学生家中进行家访。记得有

文革以前，地委食堂设有“小灶”。所谓 一年夏天，按学校要求学生中午都要午睡的，
“小灶”，就是食堂师傅单独用小锅炒菜，好 那天中午我吃了饭，就跑到外面去玩了。我正
像只有地委常委才有此待遇。记忆中，父亲曾 玩着，学校一位老师看见了，马上问我怎么不

在冬天最冷的时候，享受过几次“小灶”待遇， 午睡了？我急中生智，赶紧说我上厕所，然后
并且都是一道菜，那就是“辣椒炖豆腐”。 一溜烟地跑了。多少年后，回想起当年的事，

记得有一年冬天的晚上，父亲从外面回来， 感觉那时的老师对学生真是负责啊。
叫我去食堂烧一碗“辣椒炖豆腐”，我拿着两 还有一天，似乎是周日上午，在大院食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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