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40 - 春秋2021年第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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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 年第 1 期
一 有这样的父亲，又有这么好的校长，还有这么
好这么新潮的老师，小方山学到了比一般孩子
1913年11月12日，方悴农 （出生时取名方 多得多的知识。
奇山，一直叫方山）出生在陶宅一间小屋里。 1925年，12岁的方山小学毕业，先去学
方家的血统标志是高脑门、大眼眶，以及 了一段时间的木工技术，后来又放了一段时
又高、又大、又尖的鼻子。方山是家里最小的 间的牛。
儿子，大鼻子的基因在他身上尤为突显。 1926年，方仁腾出新建的方氏祠堂创办民
在他5岁那年，即1917年，村里发生了一 众夜校，校长是年仅13岁的方山，当时他还是
件足以影响他一生的大事。当时武义县劝学所 个在武义师范讲习所读书的学生。
所长孙其昌支持陶宅乡绅办高等小学，他老爸 18岁的方山从县城毕业回乡，白天从事田
方仁将岳父给他的房产，一幢“七间头”楼 间劳动，晚上继续给青年农民开夜校。方山在
屋，从宏阁村拆建到陶宅桐山寺旁边，与寺庙 不断重复田间、木工房劳作的同时，暗暗下了
腾出的20余间房及其他房产、田产综合布局利 一个决心：一定要寻找一条新的出路！
用，创办了武义县乃至金华地区第一所众筹村 1933年春，方山偷偷报考了省立农业推广
级高等小学——武义西区高等小学。 养成所。
村里成立了校董事会，方仁出任总董，聘 此后，方山把自己的名字改为方悴农，立
请隔溪良宅前清秀才马德斋当教师。在这之前 志“鞠躬尽瘁，一生为农”。
有段时间，方仁每晚过溪到良宅跟这个马秀才 从1933年到1937年，方悴农在浙江省立农
伴读，掌握了一些文化历史知识。学校首批学 业推广养成所学习，毕业后在杭州拱宸桥省稻
员24人，首任校长由孙其昌兼任。 麦改良场（后为浙江省农林改良场），从事农
次年，方仁出任陶宅初等小学校长。1923 业技术研发及推广工作。
年，陶宅高等小学和初等小学合并，成为一 1935年7月，方悴农首部农业科技研究及
所完整的七年制小学校——武义西区桐山小学 推广文集《农村建设实施记》出版。
校，一批“五四”运动后新潮的知识分子到学 这是一部书信体手记，方悴农将叙述对
校任教，其中有回母校教书的陶宅青年陶德 象设定在武义县城的朋友“问真（化名）”。
尊。这些新青年除了教常规课程，还教英文、 全书一共35个篇章，记述了他前5年在湘湖农
手工、美术、音乐、体育，体育课有武术、篮 场、壶山武义师范、乌溪陶宅家乡从事农业农
球和足球。当时学校柱子上挂着的铭言是“兴 村工作的经历和农业技术推广指导的成果，大
趣生努力，努力生兴趣”，四面八方的孩子被 到农业、农村、农民，细到农民夜校、农忙托
送进这个学校。 儿所、农村家庭调查表等，是当时“新农村建
因为有这个学校（本村孩子上学免费）， 设”的一部“百科全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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