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47 - 2014年第2期

2014 年第 2 期 / 回忆文章

被抄家尧 批斗之余袁1967 年 4 月的一天 元生活费维持一家五口人的生活遥 当
中午袁艾青家中闯进了一伙号称野八一 时袁艾青买不起烟袁更买不起肉袁一日三
野战军冶的野造反派冶袁不由分说袁他们把 餐 全 吃 玉 米 面 噎噎 连 队 的 职 工 都 知 道
艾青家的行李尧家具全都胡乱扔到汽车 艾青一家生活艰难袁于是袁纷纷伸出友
上袁把艾青一家押送到了艾青儿子所在 谊的双手院有的省下了白面渊当时白面
的师直农场一营八连渊现改名为一四四 只占面粉的 10%冤曰 有的买好了新疆特
团二营八连冤遥 该连位于古尔班通古特 产莫合烟曰有的回家探亲带回了珍贵的
大沙漠边缘袁人称野小西伯利亚冶遥 肉 渊 当 时 肉 类 奇 缺 冤 噎噎 都 悄 悄 给 艾 青
一家送去遥
艾青在农场连队袁先是被分配去管
理林带遥 于是袁就出现了这样的画面院漫 艾青一家原住两间旧土坯房袁随着
天飞雪袁艾青头戴破皮帽袁身穿兵团职 阶级斗争的弦越绷越紧袁又被赶到一间
工常穿的黄棉袄袁腰里也象别人一样捆 连 腰 也 直 不 起 来 的 地 窝 子 内 要要要老 职
根破绳子袁手持大条剪不停地修剪着林 工们知道了后都自动来帮忙袁向地下深
带袁干上一阵子就退后几步袁仔细端详 挖五十公分后袁身高一米八的艾青住进
是否剪得称心袁然后袁又不断挥剪噎噎 去后才算是可以直起腰抬起头遥
他象造型艺术家那样袁把林带修剪得美
观尧大方遥 然而袁终于有那么一天袁一个 一个大雪纷飞的夜晚袁艾青接受完
靠造反起家的连队领导袁气势汹汹地对 农场专门组织的巡回批斗会后袁正艰难
艾青宣布院野不能让像你这样的人干这 地深一脚浅一脚只身返回所住的连队遥
样轻松的工作袁从明天起去打扫所有的 这时袁 一位老军垦的后代驾驶着拖拉
厕所遥 冶于是袁艾青袁又干起了打扫厕所 机袁停在了艾青的身边袁冒着风险恭恭
的工作遥 敬敬把他请进了驾驶室袁送他回到了所
住的连队遥
无论是管林带袁 还是打扫厕所袁艾
青一年四季总是勤勤恳恳尧 任劳任怨遥 连队召开大会传达林彪叛逃摔死
他的质朴和勤劳袁得到了广大农场职工
的一致好评遥 老年人称他为野老艾青冶曰 的绝密文件,艾青被从会场上轰走,无权
青年人称他为野艾青伯伯冶曰孩子们称他 旁听遥 事后袁竟有一位老职工从办公室
为野艾青爷爷冶遥 这些中国社会最底层的 偷出文件悄悄给艾青送去看袁被发觉后
普通劳动者袁他们以朴素的是非善恶观 遭残酷吊打尧审讯袁这位老职工却始终
念 袁 认 准 了 艾 青 是 个 野 好 人 冶袁 他 们 才 不 不悔噎噎
管什么野右派冶不野右派冶袁野黑帮冶不野黑
帮冶那套呢浴 因而袁在那个年代袁在这野小 人民对艾青是如此厚爱袁这厚爱使
西伯利亚冶袁 却存在着一片温馨的人生 他终生难忘渊返京后袁他那北京小院的
绿洲袁人性之美和人情之美的火花依然 大门袁唯独对新疆人始终敞开冤曰艾青对
在暗夜中闪烁遥 人 民 也 充 满 了 挚 情 要要要以 他 那 诗 人 的
真诚之心遥
艾青的工资已停发袁 每月只发 45
来到农场打扫厕所时袁艾青备有一
件旧风衣一双胶筒袁收工后就把它们放
在门前的棚内袁不料没多久就不翼而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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